齐衡×伯力（26）
伯力觉得他话里有话，也不多说了。
一边吃菜一边自己在想东西。
顾二问伯力有没有去过这边的街市逛过，伯力回他逛了一下而已，对汴京不熟悉，也没有仔细地逛过。
顾二有些遗憾地看着伯力，“要不是忙着婚事，小弟就带王子去好好的逛一逛。”伯力并没有作声，只是在喝酒，似乎有点醉了。
“呀呀呀，给王子满上。”顾二热情地给伯力斟满。
伯力喝完这杯，放下酒杯，只作喝醉之状，问顾二：“顾老哥，你说，中原的女子有什么好？”
顾二仔细想了想，“王子这么问，我一下想不出来怎么回答。”
“我只是好奇，要是这次真的娶到了公主会怎么样。”
顾二笑了笑，“王子原来是想这事，王侯家的女眷与平常人家游学不同的，她们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，自然更矜贵些。”
“那盛家的明兰呢？”
顾二叹了口气，“我不要她再受苦了。”
伯力不解。
“她不是嫡母生的，生母在她年幼时早走了，是大祖母养大的，大娘子和小娘子的女儿都欺负她，她都默默忍下来了，她太难了。”
伯力的生母也是早走的，也懂这种少人怜爱的感觉，也大概知道，为什么齐衡对明兰有这么些执着，一有可能是同窗之宜，二有可能是怜惜她的身世。
话锋一转，“王子婚嫁了没有？”
伯力笑了，“要是我婚嫁了，还用得着跋山涉水来这里娶媳妇，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带回去。”
“王子这不就带回了齐衡嘛。”
伯力无语，他不知道顾二是看穿还是没看穿他的心意，若是顾二说的是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，还带回一个中原文官去西域开化民风，这还好，若是顾二看穿了自己，知道自己对齐衡有非分之想，那……有什么关系，反正到时候自己也要回去了，而且皇帝老儿已经答应了，还想反悔不成？
“是啊，没娶到公主，估计回去又要被父汗骂一顿，然后在族里找个姑娘娶咯。”
“王子在族里挺受欢迎的吧。”顾二嘬了一口酒，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“没有没有，倒是玩心还没改，不想这么快娶妻生子，对姑娘们还是敬而远之的。”
“像王子这么想的人，可太少了。”顾二想着，凭你一张嘴，怎么说都行。
也是，但是伯力在族里是不敢乱来，谁都偷窥着可汗的位置，万一走错一步，可不行。
从前，他也曾喜欢过一个姑娘，真心实意地喜欢过，偷偷的，在各路鹰爪下谈情说爱，都有过了肌肤之亲了，可是，她却在一天突然不见了，人传说是神女召唤她去了，多方打听，才从一个老嬷嬷那里知道，她在回家的路途上，被一个行商经过的商队给掳走了，死命不肯从，自缢了，尸首就留在了曾经商队驻扎的地方。
那一夜伯力的眼泪都流干了，抱着那个姑娘的尸首，望着星星，失了神。
她肯定去天上找神女了，神女会庇护她的。
天亮前，他把她埋好。自此以后，他发誓，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心爱的人之前，他绝不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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